【顾懂】呼吸音
·小段子，两人地下交往中前提。
所谓“只解沙场为国死”，还有层意思是不管私下关系如何，训练场上都要保持绝对镇定。
呼吸训练虽然几乎毫无运动量，简直像中场休息，却让李懂格外痛苦。
蛟龙里人人身体素质远胜常人，可顾顺的肺活量简直是无底洞。两人静息时呼吸频率天壤之别，听顾顺的呼吸音就像轻柔而悠长的风吹过石罅，无始无终。
顾顺刚一调过来两人就上了战场。枪林弹雨里要关注战局一击毙命，更要调整自己节奏跟上顾顺，让李懂紧张得脑子都要炸裂。回国训练时问题还摆在面前，作为观察员，他跟着顾顺呼吸走就已经开始头疼，再加上精密测量，几乎要恶心起来。
“你真碍事。”李懂揽着顾顺，枪架在他腿上。主狙训练中换顾顺当观察员。一米八几的人压在李懂胸口，压得他呼吸不畅。
“真的，死沉。”他用手肘顶怀里人肋骨。
顾顺一边报着风速一边说：“懂儿你放松点，你是主狙你要跟着自己的节奏走，你是开枪的人，不要被我带乱。”
音爆在他耳边炸开，李懂扣动扳机，靶上落点稍偏几分。
顾顺拍拍他的手站起身，把枪抄过来又绕到他身后去，抱住他重新伏在地上，据枪瞄准射击，正中人形靶眉心。
“令人窒息的操作。”李懂评价。一瞬间节奏被打乱，天旋地转，持枪的男人以绝对的气势夺过主导权。枪机击发的一刹他就是战场上的王，威势赫赫执掌生死。
“当狙击手就得厉害一点，要不镇不住观察员。”顾顺拉动枪栓重新上膛，若有所指地把李懂环得更紧一点。“我可没嫌你碍事。”
你当然不嫌，李懂腹诽，顾顺高得常人望尘莫及，比自己大上一套。抱他和抱自己哪能一样。
故事的结局是某天起床号刚响，李懂就被下铺踹了床板。
“卧槽你们就练个狙击至于吗？半夜打呼噜都是一个调啊我去！”下铺的兵黑眼圈快比脸大，显然是被吵了一夜。
“你怎么不踹顾顺去啊，就踢我床板……”李懂还在无意识状态，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喃喃。
“就是，来来来过来踹我，欺负李懂算什么。”顾顺从被子里探出半个人来，盯着李懂下铺。
李懂才套上裤子就从床上飞身下来，踢在顾顺床板上一声巨响。“连你爸爸我打呼噜都学？”
床板和床板上的顾顺一起颤了一下。
“谁学谁还不一定——”顾顺半句话卡在喉间。
杨锐站在门口。
杨锐面对着一屋急急忙忙穿衣服的人。
杨锐没说话。
李懂没说话。
李懂咳了一声，从地上蹿回床边，继续穿衣服叠被子。
顾顺也没说话。
一屋人默默整理内务，脸上挂着点诡异的笑。
出门时杨锐给他俩胸口一人来了一拳：“大早晨的想上天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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